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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的时候孙凯歌去农贸市场买了当天要用的食材，老板娘则是去了超市，虽说现在生意没有以往好了，但情况特殊，开着门好歹还有机会多赚一些。
大概真的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，这一天的生意居然还过得去，老板娘心里也挺高兴，临近下午大家快下班的时间店里走进来几个人，直接要了两条中华烟，但就是因为这两条烟，老板娘终于闹出了事。
派出所的警察指着鼻青脸肿的四个人对孙凯歌说：“还有两个已经送去医院了，肋骨被踢断了。”末了还不忘感叹一句：“你在家过得一定很不容易！”
鉴于对方不追究责任，调解后只要求赔偿了事，医院里的不算，光这四个人就赔了好几千。签完字出来，老板娘跟在孙凯歌身后，低声说了句：“老公，对不起。”
“本来他们来买烟，可是付钱的时候想赖账，说他们受人委托来要账的，你欠了他们钱，既然还不出来，那就拿东西抵押。”
“我气愤不过，就和他们吵了起来，他们拿了烟就想走，然后，然后就这样了。”
“警察说了，虽然对方想拿走东西是不对的，但他们手里有那些人的委托书，所以相对来说占着道理……”
“老公，对不起。”
孙凯歌停下脚步，抱了抱老板娘：“以后别打架了，咱们打不起。”
老板娘点点头，孙凯歌抱着她，说：“老婆，对不起。”
老板娘没有
说话，一双手抱得更紧了。
……
尽管耽搁了不少时间，但终究还是要出摊的，两人虽然都没说什么，但心里都清楚一下子拿这么多钱出来对两人来说其实压力很大，所以一路上都沉默着不说话，赶到超市，刚把餐车拉出来，简易餐桌正摆好，一辆城管的车停在了餐车前，车里下来两个工作人员，问：“谁是老板？”
孙凯歌心底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，走上前说：“我就是，怎么说？”
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看了看孙凯歌，然后递过一张纸：“有人举报你在这里做大排档太吵，影响大家休息，以后不要在这里摆了，不然只能把你的餐车给拖走，这是通知书，你签个字。”
想了想又说：“其实马上就要全市大整顿了，到时候一家户外大排档都不准开，你不过是早几天停业而已。”
孙凯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签完字的，满脑子想的只是接下来要怎么办，这时胖子打过来一个电话，说话有些吞吐，孙凯歌笑了笑说：“你有什么话尽管说，我挺得住。”
胖子谈了一口气，说刚刚接到那个房东的电话，他因为欠了别人钱，所以不得已把店面给卖了，合同已经签了，对方说店面到期后要自己使用，所以，这家超市也就只能再开个把月了。
孙凯歌挂了电话，走进超市，拿了一包烟，撕开来抽出一根塞进嘴里，只是手有点颤，打火机点了好多次才
把香烟点燃，老板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，有些担心的看着孙凯歌。
孙凯歌蹲在地上，佝偻着身子，老板娘看着他萧索落寞的背影，心里莫名其妙的痛了起来。
孙凯歌被一口烟呛得连连咳嗦，老板娘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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