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口尽头堵满了凶尸，他们彼此撞击盲目寻找，似乎感觉不到疼痛。可那股会激发他们嗜血暴性的气息消失了，只能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。
巷口拐角有一处堆积的杂物，玫瑰默念了些刻咒语，浓密的绿光罩住四饶身影，因而他们的行踪于凶尸来如同透明。
“跟着我走！”
玫瑰打头阵，落荆棘断后。夫妻二人双管齐下，渐渐远凶尸如山的巷子。
疯子忽然抬头，盯着玫瑰手里的戒指，目光如痴如醉：“灵......石......”
响动不大不，却惊动了里头的凶尸。
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孔知洛呀，中了邪就跟傻子一样。
阴寒的灵石镇，各处黑漆漆的。出不去，远远便看到一处仿古宅院还亮着灯，上头挂了一个匾额花楼。
青秋敲门，里头有咳嗽声，门开了，露出半张脸，声音粗噶似被火炭熏过：“亥时已过，花楼概不营业，请到别出去吧。”
青秋：“我们不做生意，只借宿。”
“借宿？”
“是。”
门又拉开一半，莫愁阴白奄奄的脸依稀可见。周围的凶尸如洪水般聚拢过来，莫愁波澜不惊的：“请进。”
白日里，那位女贩花楼里有各种精妙绝伦的首饰。如今看来，也不无可能。单看从他们眼前走过的女子们，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，首饰插满头，项链手镯连环碰撞，走起路来叮当作响。
玫瑰寻机跟莫愁搭话：“你认得我们吗？”
莫愁看都没看她一眼，低头走路：“不识。”
玫瑰也不气馁，追问：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？”
莫愁回：“我一直在这里，从未离开。”
落荆棘看他无伤无痕，只是意识呆滞，仿佛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：“停下。”
莫愁真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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