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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可以叫我阿莉丝夫人。”古怪的小个子女人告诉他们。
早晨，她睡眼惺忪地从毯子里爬出来，伸手挡住一个哈欠。看来她不太习惯睡地上。
冯克丽敢肯定他每次换岗时她都醒着。人在睡眠中的呼吸方式和清醒时是不同的。穿丝衣的女人都没过过苦日子。
他不相信那是她的真名，甚至怀疑她那枚巨蛇戒可能是假的，尤其是在到见她将它塞回腰包之后。
她还说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，连其他两仪师都要瞒着。
的确，两仪师有时会在不熟悉她们独特外貌的人面前扮作寻常女人。他也确实曾遇到过面容有岁月痕迹的两仪师。
但是，她们个个都冷静到不近人情的地步。她们也会生气，但那是一种冰冷的怒火。
昨晚的大水过后，他看到了“阿莉丝”在月光照耀下的那张脸，虽然当时他还没明白过来。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像玩恶作剧的小孩子，在看到恶作剧没有达到效果后又变成了孩子气的失望。
两仪师个个深不可测，她们绝不会这么孩子气。
最初他们看到她穿过商人的车队和护卫跟在后面时，博莱迪谈到一个女子独身一人跟踪三个男人的可能原因。六个剑客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掉目标，但一个弱女子也许能在黑暗中完成任务。
当然，博莱迪没有提到奥黛。实际情况肯定不是这样，否则冯克丽早就死了。
但奥黛可能会派一个女人监视他们，或许认为如此他便会放松戒备。
只有傻瓜才会认为女人没有男人危险，不过有时，女人似乎认为男人一遇到异性就会变成傻瓜。
在晚上，博莱迪一反先前的顾虑，对冯克丽拒绝向阿莉丝效忠表示不满。
但他自己发的誓足以把三人和这位“夫人”绑在一起了，直到他们抵达查辛。
而且她还给他们塞钱。那女人根本不知道这是种冒犯。
今天早上，博莱迪在给黑阉马上鞍时不停地抱怨，说这马比日矛差远了。
他这次也太挑剔了。这可是一匹良马，体态优美，速度也快，只是还没受过战马的训练。
“无论她是不是两仪师，正派人应该尽够礼数。”绑鞍带的时候，博莱迪说，“得有个正派人的样子。”
“博莱迪，算了吧。”冯克丽轻声答道。不出意料，博莱迪还是继续唠叨。
“你对她不够尊敬，冯克丽，你该感到害羞。讲荣誉的男人保护所有需要保护的人，尤其要优先保护妇孺。为了你的荣誉，你要发誓保护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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